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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善文没有因为被史明利用而恼羞成怒，而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对方，这真的只是九岁孩童？简直就是老谋深算的阴谋家。
也不怪祝善文这么想，毕竟相比于利用人心走捷径这种事，古人还是单纯得多，最可怕的阴谋家当属后世那些职场狂人，为了达到目的总是有层出不穷的手段，时不时还会给你灌输一些似理不在理的心灵鸡汤。
“入我门下，我以半生功名举荐你去乡试。”
“请先生赐教！”
一老一幼相视而笑，某种不可描述的交易就算是达成。
……
“你想好了？要去读书？”
史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。
老摔猛嘬了两口酒，憋了好一会才说出第二句话：“祝老头是东坪村最聪明的人，连他都说你聪明那你肯定是真的聪明。”
史明又嗯了一声。论见识论变通，自己不比现在任何一个人差，但除了要把被视为主流的古文经义背诵理解，还需要一个身份，能够参加科考的身份，明朝的科举还没开放到谁都能参加的程度。
“以前你傻的时候就没叫过我爹，以后就更不可能了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。”
话题转得突兀，史明夹菜的动作就愣在半空，抬眼偷瞄着正伸着舌头舔舐唇边酒渍的老摔，确实叫不出口，只好刨了一口饭将嘴巴撑得满满的，等老摔继续往下说。
“你既然不想认我，我提着鞭子抽也没用，过几年我也打不动你。我只想啊，以后能有个人给我养老送终就够了，哪怕你我以兄弟相称。”
“你喝多了。”
（中秋快乐呀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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